这关坪救了那名将官,虽然身手了得,力道千斤,但却只有被拦住刀势的马朝君知道。
虽然见此人的神龙升天刀十分特异,但看这关坪并不像其他强者一见就知道绝非善于之辈,而是一团和气,周身上下的平平淡淡。
只过了片刻,丙组有一员武将便催马冲了出来,此人名唤吕徳禄,出身行伍世家,几辈子都是边关的军户,生下来就是在这刀枪剑戟中打交道,幼时便已经担土垒城,稍微大一些,就上城帮助驻军守城。
混到三十六岁才积功升了职,其人劲气武功却是个强手,但出身寒微,能到这个职位已经是难能。这次能来参加比试就是想博得一个靠前的名次,能在以后的仕途中有所帮助。
但是这马朝君下手狠辣,眨眼之间一死一残,吕徳禄深知马朝君乃是周雄起义子,不要说自己不一定能赢了这人,就是有十分的把握,也断断不敢得罪了当朝宰相。
见这个关坪平常人的模样,除了那口神龙升天刀,看不出有什么惊人的能耐。
说话又斥责马朝君的心狠手辣,想来与其交战就算是败了,也断断不会受到什么大的损伤。想到此处立刻冲出本阵上前讨战。
吕徳禄一生坎坷,逢人都是笑脸相迎,对关坪说道:“关将军虎威早有耳闻,今日小人吕徳禄不自量力,前来讨教几合,万望关将军手下留情。”
那关坪笑道:“吕将军说笑了,我远在岜蜀头次进京,哪有什么威名,咱们二人点到为止,请。”
这吕徳禄缓缓从铁驳梁摘下来一口折铁刀,这铁刀刃口刀身暗淡,却隐隐透出血光。原来这吕徳禄在边关无根无萍,全靠自己奋勇杀敌积功升职。
这把折铁刀不知斩杀了多少敌兵敌将,刀身被磨了又磨,还是能看出不少的划痕。刃口处已经比刚打造的时候窄了不少,这是真正的沙场百战的铁证。
关坪看了看这吕徳禄手中的折铁刀,点了点头,知道此人手底下的本领,可绝对不会是嘴里说的那么谦卑。
只见这吕徳禄拍马抡刀,先是左边虚砍一刀,晃动关坪的眼神,立刻推刀鑽扳刀头,大喝一声,将这折铁刀从右向左,刀平如水,使用了一个“拦腰锁玉带”,猛扫关坪的左腰。
关坪对刚才那刀虚招不躲不闪,不招不架,等这一刀拦腰扫到,只把手中的神龙升天刀向前一递,后发先至,已经压在这吕徳禄的脖颈之上。
二人马匹还未错镫吕徳禄只觉得自己虚招对方不为所动,自己的杀招对方居然视若无睹,眼前一花,脖子上已经被按上了一柄冷冰冰的长刀。这手中刀哪里还施展的下去。
此一招名字叫做“递酒挑袍”,乃是春秋大刀的招数,这一刀不做抡砍,只远远递出,后发先至,一招便将这沙场老将吕徳禄拿下,若也和那马朝君一般人物,这吕徳禄的项上人头早就已经摔落尘埃了。
这一招便克敌制胜,又如此的轻描淡写,这下子众人都明白这关坪确实有惊人的本领。
皆因为这吕徳禄虽然官职不高,但是此人在沙场上获得的功劳,比同职位的人要多上许多,都知道此人确实有真是的本领,却连一个回合都没有走下来,这如何不惊。
那关坪收回大刀,对吕徳禄说道:“吕将军承让,关某侥幸。”
那吕徳禄苦笑着摇了摇头道:“关将军神勇,多谢手下留情,吕某心服口服。”
说完拨马回到自己本阵,有相熟的同僚过来询问刚才如何败北,此人都是摇头摆手,不做他言。
只听又有人大喊一声:“我来领教关将军高招。”
又有一人催马而来,并不做客套,将手中的大刀舞动成一团刀花,二马错镫前将手中的大刀平拖,割扫向关坪的脖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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